大事面前,他不是不知道轻重缓急, 就算是给予足够的信任给手下, 他也不该在安排下计策后,以休息为借口私自脱离。
不合常理, 也不是他会做出的举动。
李煦拼命告诉自己大局为重, 现在不是走的时候,所有事都已成定局,他没必要费时间回去。
但大脑跟他说,万一呢?万一她是被困住了呢?
为女人感情用事,是他最看不上的人之一。运气好可以少惹点麻烦,运气不好, 可能就是亡国之君,他不靠运气, 所以不想做那种事。
万州比京中的天气要湿润,秋雨绵绵, 马蹄踏过水坑溅起泥水, 寒冷刺骨的风夹杂着雨打在策马人的斗笠上, 露出一双接近冰冷的眼睛。
从益州驻营地赶到钟华甄落崖的地方, 就算是快马加鞭,少说也得花个四五天, 但李煦根本就没歇息, 从驻地到看见刘将军, 时间不过才两天。
刘将军见到他时脸色大变,猜到李煦是知道了消息,却也没为自己狡辩,朝他跪下,请罪道:“卑职有罪,愧对陛下重托,望陛下惩罚。”
“在哪落的?”李煦的声音淡淡,他下了马,手牵着缰绳,甚至因为受了些寒而有些沙哑。
他是镇静的,从一个被大司马牵制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