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想岔了,这事可要不得,先前你跟卫枢是结婚,又没叫人家当上门女婿,怎么好叫人家的孙子姓咱们家的姓?断了就断了呗,谁叫你爸只有你一个女儿。”
“您呀,跟个老古板似的,”张窈窈嗔怪道,“现儿哪里还有什么上门女婿的说法,只是孩子姓咱们家的姓,哪里谈得上什么上门女婿,我可没将阿枢哥当作上门女婿——再说了,您要海葬,别说我不同意了,我爸要还在,肯定也是不同意的,他去之前还同我说要好好地照顾您呢。您到好,得病这种大事儿都不听我的,不听我的就算了,这想法到是跟未开化了似的。您呀搞教育搞这么多年,到如今却是思想倒退了,年节时怎么我就不能替你作祭呢……”
老爷子“哈哈”笑起来,才笑了几声,就又咳嗽起来。
张窈窈立即替他拍着后背,好半天,老爷子的咳嗽声才缓解了,许是咳嗽太过,他眼眶微湿,接过张窈窈递过去的纸巾,他抹了抹眼睛,还是那副慈爱的表情。
“我这不是怕你有负担嘛,”老爷子语速缓慢,好像提着一口气在说话,“本来还想往上走走,再给你添个名头,到没想到会这样……”
“我又不稀罕那个名头,”张窈窈说得直白,“我是只盼着您身体好的。”
老爷子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