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作为受害人,他心安理得被他扶着去学校东门外的诊所,并竭力将身体大半重力压在他身上以泄愤。
可能是因为不占理,宋槿书扶着他累得满头大汗也没说什么。
但最后在诊所打针处理过伤口,居然是他自己出的钱。
宋槿书没钱,一分都没有,十分惭愧地又和他说对不起,说会还他的医药费,最后留下自己的名字和班级。
听到那个名字,他才将人对上号,原来这就是高一挺出名的那个疯子的儿子。
那时候,宋槿书是真穷,还他的医药费是他后来做兼职赚来的,他很小就开始做了,尽管如此也没存下钱,他没有父亲,家里只有个精神状态不稳定的母亲,偶尔会做些手工零活维持生计,但正规的工作根本找不到……
大多数时候,母子俩是根本吃不饱的。
穷成宋槿书那样的学生他其实没见过几个,在发育期他每天食不果腹,也难怪生得瘦瘦小小,身体又不好。
但他的脊背永远挺直,不论被被别人排挤,还是恶言相向,哪怕被所有人瞧不起,哪怕在那个敏感的年纪里禹禹独行孑然一人,他从来没有过一丝怯懦。
……
翌日。
穆千珩到办公室,苏荷已经按照惯例端咖啡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