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不知道是不是被陆厉行所说的话影响,情绪有些不受控制。
男人的话其实不带情绪,可他却有些厌恶这样贪得无厌的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这个男人身上找寻什么——
赎罪,影子,同类……
他眼眶发涩,他想,总不能是爱情。
那种以前没有降临在他身上,以后也永远不可能为他所拥有的东西。
他扯着毛毯盖住自己的身体,还觉得不够,又盖住自己的脸,他想把整个世界推拒在外,他又蜷缩起身体,声音闷闷的,“你走吧。”
穆千珩在床边站了会儿,转身出去带上了门,到厨房看了一下煎药壶的定时,还有四十多分钟,他靠住琉璃台点了支烟,有些说不出的烦躁。
宋槿书这个样子,他走了怎么能指望他自己乖乖喝药。
他一般很少这样喜怒无常,他几乎可以确定,陆厉行是说了什么了。
陆厉行做风投这么些年了,会发觉异常也在意料之中,懂行的人一看就会觉察这个项目很像是个坑,宋槿书现在很有可能在陆厉行提醒下意识到,自己那笔钱有很大的几率打水漂了。
他掐了烟之后关上门,给苏荷打了个电话,将下午的工作尽可能往后推了一下,再回到卧室,宋槿书瘦小的身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