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还是以前那个,穆千珩要是有心联系是肯定可以打电话的。
许弋也总说:“你别着急,先生现在不方便和你联系,但肯定会来见你,你现在要是去了医院会出乱子。”
这些他不是不懂,但他无法抑制心头的焦虑,有时候会对着许弋发一些莫名其妙的脾气,甚至荒唐到觉得酒店饭菜不合口也抱怨。
许弋通常都是默默受着,他冷静下来也会觉得没意思,可没过多久就又不受控制地暴躁起来。
他看不到穆千珩,就连和他通话也不能,他越来越焦虑,他开始怀疑许弋在欺骗他,他在酒店里什么事也做不了,就只能想着他,睡也睡不好,睡着了又是噩梦缠身,他梦里开始出现浑身是血的穆千珩,他总是哭喊着醒过来。
他也会想,明明之前他都觉得他看透了看开了,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穆千珩了,可为什么还是无法控制地为他担惊受怕,为他难过。
思绪总在不断摇摆拉扯,又觉得,其实他变成这样子,也是因为他,是他毁了他付出昂贵代价追求的正义,是他没能拦住江苒,都是因为他无能,才造成今天的局面,是他毁了穆千珩。
他不断不断在心中祈祷,只要人好好活着就行了,活成什么样子他不在乎了,只要他活着,他要娶夏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