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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弋一直睡在套房的客厅,这一夜听到卧室里压抑的哭声,心情也沉重起来,半夜里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拿出穆千珩之前交给他的东西。
说是“信”并不恰当,信封没有封住,里面只有一张支票,是一千三百万,他也不懂为什么是这么个数目,穆千珩当时说,万一最糟糕的结果出现,就把这个给宋槿书。
信封正中间穆千珩自己写了几个字:槿书亲启。
也就这么几个字,信封里面除却支票一张纸都没有,穆千珩除了钱什么也没给宋槿书留。
但是许弋知道,穆千珩不是没有话要和宋槿书说,那一天在酒店,宋槿书跟许婷婷在客厅看电视,他在卧室电脑跟前处理东西,而穆千珩拿纸写东西,前前后后揉掉了十几张纸……
最后给了他一个只装着支票的信封,就只剩下“槿书亲启”这几个字,其实有些好笑,信封都是开着的,哪里需要写什么“亲启”。
酒店的房间也没有胶水这东西,许弋说要不要去买,穆千珩想了会儿说算了,他笑了笑,眼眸暗淡,他说反正里面也没有信。
许弋将信收起来,卧室里宋槿书的哭声渐渐小下去了,他知道总是会小下去的,总是这样,没人能够在抑郁中长久过活,他只是觉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