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宛如堕入冰窖。
——好。
他在这里孤孤单单的宛如深宫怨妇等他很久才一次临幸,被人监视,无力逃脱,他说这样挺好。
对他来说,当然是好,可能不过是多了一个陪睡的人,而且还是他很仇视的人,他大概很喜欢看他在他身下忘乎所以,也许那时候他正在想他有多下贱,就和从前一样,他心底里一直对他充满鄙夷。
他忽然很恶心自己,也很恶心自己的身体。
他哑声道:“我觉得不好,你连赫九爷那种人都能合作,人命在你眼里不作数,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穆千珩不语,沉默着抽烟,片刻后才侧过脸,空的手轻轻抬起抚他的脸。
“可能是还没上够?”他语气轻佻,又捏了捏他下巴,“死了多没意思。”
他视线触及他眼底盈盈泪光,手收了回去,不再看他。
“不管你想什么,结果都一样,你逃不了,所以省省你那些小心思,除非你想看陆厉行来桥市这一趟赔光自己身家然后无功而返只能回谷市。”
“你不要再逼我了,”他嗓音有些呜咽,“你以为你应该报复的是我吗……你再逼我,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哦?”穆千珩笑了声,但是不看他,“那你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