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检查,出来时表情倒是放松了一点,告诉他们,血氧血压这些的都算是稳定下来了,出血也已经停止,这些算是好兆头,但宋槿书情况特殊,医生也不敢将话说得太满,建议继续留在重症监护室,等人醒来了,才算是完全脱离危险。
许弋和小柯松了口气。
医生走后穆千珩站在窗口隔着玻璃看了会儿宋槿书,然后去洗手间洗脸。
镜子里的男人邋遢得不像样,他身上的白衬衣都是皱巴巴的,他掬一捧冷水,手停在那里,水从指缝慢慢溢下去,他闭上眼,手捂住了脸。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宋槿书。
他向着他跑过来,叫船长,临城二中的校服宽大,在他身上松松垮垮,被风吹得鼓起,他的身形那样单薄,那时候他还是短发。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冷血果决的人,做过的事情无论对错不会后悔,但现在,他很后悔。
他也会毫无意义地设想,如果一切都能回到最初,多好。
那时候他和他在阳光很好的午后喂船长,那些日子不会再有了,他这一辈子,所有的好运气都已经在那时耗尽了。
……
午后,宋槿书终于又醒来一回,但时间短暂,就一两分钟时间,他再度陷入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