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商很得意,“你小子,要学的还多着呢……”
穆千珩笑笑,“我多来和您下几回,迟早能赢。”
话是这么说,但两局结束就收盘了,原因是穆商现在身体虚弱,下棋这种很耗费脑力的活动也不能持续太久,穆千珩推着轮椅带他去疗养院的院子里晒了一会儿太阳。
这里老人居多,生活节奏很慢,到处透着闲逸,穆商在轮椅上靠着椅背,老态龙钟,很安静,看不出年轻时候在腥风血雨里打滚的痕迹,他和穆千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说得很慢,说到最近都谁来看了他,又说,其实疗养院也很好,说起自己的妻子,说如果她还在,一起在这里也很好。
穆千珩坐在旁边的石椅上,有点想抽烟,但看到墙上贴着很大的禁烟标志,手在衣兜烟盒上摸了摸又收回来了,看着远处正打太极拳的几个老头子,忽然问穆商,“爷爷,奶奶走了以后……那么长的时间,您怎么过来的。”
他以前不理解,什么样的爱情能让穆商在后来的漫长时光里忍受孤独不愿再娶,但现在,他却觉得,能够幸存下来其实已经不易。
宋槿书还活着,只是要离开他,只是离开而已,他却不知道如果没了他,他要怎么度过未来看不到尽头的岁月。
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