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水,我、我偷懒才让晏……晏师兄……这和严师兄无关……”
看着生怕牵扯到严深而不断解释,连自己都顾不上的小弟子,沈知弦微微眯了眯眼。
严深。
小小年纪,倒是很会笼络人心。
看这情形,晏瑾也不是第一次来打水了,说不准在别的什么事上也被刁难过,要说严深对此一无所知,沈知弦不信,他甚至觉得这一切就是严深在暗中推波助澜造成的。
是他的疏忽,那天送晏瑾回来之后,每日也只吩咐人去送药,自己顾着练习术法,竟再没来看过。
沈知弦音色微凉:“近日文县那片谷田正缺人,你收拾收拾就去帮忙吧。”
这么大个宗门,必定会有长期合作的食材来源,文县就是其中之一,专门生产灵米。最近正值收割期,文县的人忙不过来,便来宗门求助。
小弟子脸色发白,这相当于是要将他流放一阵子了。宗门里弟子无数,每个人都削尖了脑袋往上爬,他少一天修炼,都要比旁人落下许多。
可他不敢反驳,沈知弦的阴晴不定在宗门里是出了名的,他连自己的亲传大弟子都能下得了手抽三鞭,遑论他只是一介小弟子……
他什么都不敢说,惨白着脸领命,退下时手脚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