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甚至觉得对方的呼吸都尽数喷到了他的脸颊上,炙热而滚烫。
那一瞬间,他突然清晰地认识到,他的小徒弟已经长大了。
当年那瘦巴巴才到他肩膀高、总是被同门使绊子欺负的小少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
已经长成了仅仅只是靠近,就能让他感受到威胁和危险的男人了。
沈知弦忽然感觉心头一悸,这种感觉与心疾发作时的悸动不同,心疾发作前那种心悸只会让他感到痛苦和煎熬,而此时这种感觉却让他……
沈知弦描述不出来这种感觉,从小到大作文总是被拿来当范文的人,第一次尝到词穷的滋味。
他抬眼瞥见晏瑾还在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当机立断地掏出杀手锏——眉头微蹙,侧头轻咳,就是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模样。
晏瑾果然很吃他这一套,气势瞬间收敛了许多,紧张地看着沈知弦:“师尊?您怎么了?”
沈知弦趁机推开他,揉了揉眉心,摆出倦倦的神色,“有些累……”
于是这个话题又算是被岔开了一次,晏瑾抿了抿唇,不敢再追问,强自忍耐下心中的焦虑,要扶沈知弦回屋:“天渐晚了,有些凉,师尊回屋罢。”
沈知弦不太情愿,屋里闷,他喜欢在外头吹吹凉风。可他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