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蔺?”余渊错愕地脱口而出,他差点儿就快步走过去了,想到方才的事情才硬生生止住脚步,警惕地看着缩在树后只露出来一个脑袋的少年,只作寻常道:“躲在那里作什么,快出来。”
少年紧张地伸出半个脑袋,听声音里都带着沮丧:“渊师兄,你,你能不能先给我扔套衣服来……”
他伸出手臂晃了晃,肉嘟嘟的手臂光溜溜的,不见衣袖,他又飞快地缩回去:“我没衣服了……”
好一番折腾,阿蔺才从树后转出来。
余渊的衣服对他来说有点紧,他穿得很难受,龇牙咧嘴地将系带又扯松了些,才喘过气来:“啊,我还以为你们都不要我了!”
他胆子小,昨晚出去小解也没敢走太远,周围黑漆漆的,月光惨淡,他哆哆嗦嗦地刚解开裤带,就觉得脑袋一疼,然后就晕过去了。
再醒来时已是艳阳高照,阳光透过树叶照在他身上,温柔又温暖——嗯?他的衣服呢?!
被扒的只剩一条亵裤的阿蔺吓得跳了起来,只觉得自己是见了鬼,忙不迭地就往众人歇息的地方跑,谁知跑过去,人早就走光了。
阿蔺傻眼了,他只以为师兄们与他玩闹,找了一圈又一圈,一个人影都没见着,才终于接受了他被扔下了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