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着。
——他入魔了。
严深脸上鲜血淋漓,无数伤口横亘其上,有新有旧,重重叠叠在一起,可他没有管,只嘶声道:“师尊,好久不见,您就是这样对待徒儿吗?”
沈知弦望着他,冷然道:“你早已被我逐出门下,这一声师尊,我担待不起。我只有一个徒儿,他名晏瑾。”
严深看着他,古怪地笑了笑,笑时牵动了脸上的伤疤,让他看起来极为可怖:“师尊对晏师兄真好。只是不知道这份好,是出于慈师对高徒呢,还是出于什么肮脏而无法出口的缘故呢?”
他眼底满满的全是恶意,似乎在想尽办法要在两人之间创造一些隔阂和创伤,他恶毒地开口,吐出来一把把刀子:“师尊啊,你曾风光霁月,眼下也要同晏瑾这肮脏地沟里出来的恶臭老鼠同流合污了吗?”
晏瑾的气势一瞬间沉了下来。沈知弦本来不打算同他废话的,感受到身边人不同寻常的低气压,他挑了挑眉,霜回在地上轻轻一点。
一股冰冷的剑气倏地缠上严深全身,飞快地侵蚀进他的血脉里,将流淌的鲜血一瞬间冻成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