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交错了,让他神色看起来很怪异。
温儒俊雅的男人仿佛看不到他的怪异,只温和道:“当年我曾与你约定,由你暂任宗主之位,若我徒沈知弦心疾愈了,你便将宗主之位交还与他。眼下他已无大碍,为何你还坐着这位子?”
宋茗想也不想地就反驳:“你我何曾有这般约定!”
温宗主被他这么一喝,顿了顿,缓慢道:“当年你信誓旦旦地保证,如今是翻脸不认了?”
宋茗神色狰狞,他顾不得思考这儿为什么会出现一个温宗主,堆积了许多年的愤恨和不甘让他有些丧失理智,他怒道:“凭什么!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沈知弦他凭什么要夺走我这一切!”
“你太不公!偏心至此!”宋茗厉声道,“我百般努力,于你眼中什么都不是,沈知弦算个什么,他只是个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废物!”
他近乎声嘶力竭,眼前人影恍惚中一会儿变成了沈知弦,一会儿又变成了温宗主,但无论是哪个人,都叫他无法抑制地痛恨。
或许曾经他是感激温宗主的,但在一次次的努力被人忽视和否认之后,这感激就变成了恨。
这宗主之位本不属于他,只是他暂代的久了,渐渐地也就想占为己有了。
门忽然被叩响,明明声音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