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史官用太多伟岸的字眼形容这一场战争,而身处此时此地此景的人,比如宫诃,比如公孙沁,她们才是负重前行,每一步都比那些轻描淡写艰难许多。
大雪弥漫,不见长安,宫诃随着出征的队伍坐着轿子前行。
先帝太妃公孙沁昭告天下,她要以舞剑相送。
宫诃坐在马车里,感受到列队减缓的速度,她知道,是公孙沁来了。年仅七岁的幼帝伏在她膝上,掀开车帘一角,想大声喊一声母妃。
车外大雪弥漫,公孙沁却只穿了一件白色单衣,西北风猎猎,吹起她的衣衫,她仿佛与天地一色。
幼帝就要走出车去找这位他一直敬爱的太妃娘娘,他身后却有一双手把他拉回了马车,接着宫诃取代了他的位置,掀开帘子一角,看着大雪中的公孙沁。
公孙沁看不见她。
她站在长安城外的山坡上。
风声更大了。
公孙沁一抖剑,起舞。
覃宣早已做好了准备,在她亮出长剑的那一刻,一直固定在她腰部的威压带徒然发力,强大的机械力道瞬间将她往后吊去,覃宣咬紧牙关,顺势挥舞起手中长剑,硬生生借力空翻,凭着自己的腰部力量做了一个完美的翻身,潇洒起舞。
威压师傅比了个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