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侍郎,且看这岳州金,果真是莽夫得志,人道其乾纲独断,乃是气运所得今日造化,显然不是妄言。”邹北喜眯起双眼,面带笑意,“来前不少人暗中言称,早有岳州伪臣伪将难忍其暴虐,意欲归附朝廷,如今看来也是真事。”
宣旨后的喧闹,他们都看在眼里,真个担忧刘恒安危,且舍命直言者,仅仅其中小众,更多人揣着明白装糊涂,硬生生促成此事,足见人心顺逆。可以想见,之前为何顺利得他们都心觉蹊跷,十有八九是众多心向朝廷的岳州伪臣暗中相助,这倒让他们消除了许多猜疑。
“人心所向,自当如此顺风顺水。”完成了重任,王鞠也轻松下来,笑道:“这岳州金,当真刚愎自用,能走到今日,早已是一个奇迹,那更是朝中诸公与陛下不曾与他计较,否则便如今日,趁风而起,一斩而落。”
“若非此等乱世,如何会有这般莽夫出头之日?且看其排场,近乎与帝王无异,说是谋逆都一点不为过了。”邹北喜啧啧,不知是艳羡还是嫉妒,转而又道:“不过此番所见所闻,短短数年将一方蛮夷地界化作万里阡陌,城中事人井然有序,足见岳州倒真有些能人贤士。待得日后,不至于一网打尽,你我大可建言朝廷,善加简拔,自是利国利民一番善举。尤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