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撑到没死,你是不是有点失望?”傅知玉咳嗽了两声,望了谢恪一眼。
谢恪今日并未穿盔甲,他裹了一身白狐裘披风,和第一次见他的那身有点像。
“你……自愿禅位,”谢恪沉默许久,说了这么一句,“我把解药给你。”
“然后?封个和顺王?再做一辈子的阶下囚?”傅知玉很想笑,但是身体不允许,他叹了一口气,“谢恪,我对不起很多人,但唯独没有对不起你。”
谢恪不说话了,他深深看了一眼王座上的人,眼里全是复杂的意味。
但是谢恪心狠这回事傅知玉是体验过无数次的,即使他现在穿着龙袍坐着龙椅也不会有什么选择权,是不是禅位那是谢恪一句话的话的是,毕竟皇印早就在他手上了。
傅知玉拿到解药的时候是谢恪登基后的第三天,他还真封了个和顺王的名号给傅知玉,半点实权没有,被软禁在一间近皇宫的宅子里。
秋容那个傻宫女还跟着他,这姑娘蠢兮兮的,见傅知玉吃了解药脸色好一些了竟然还高兴了起来。
“做个王爷也挺好的,”这丫头没什么规矩,在傅知玉面前口无遮拦,“做皇帝累得慌。”
傅知玉笑了笑,没有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