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时济猛地望向她,萧朗面色不变,望着她的眼睛道:“那也请你告诉我,你为何要这么做。”
阿塔朵面无表情:“他们该死。”
薛时济忍不住道:“就算他们该死,你也应当报给官府,让他们去解决。若人人同你一般,那岂不是血雨腥风,乱了套了。”
阿塔朵的睫毛颤了颤,眸中一片苍凉,萧朗心道不好,这样下去对方更不愿意说实话:“不如这样,咱们换个方式,我来问,姑娘来答,好吗?”
阿塔朵抬头望了他一眼,半晌才轻轻点了点头。
“姑娘叫什么名字?”
“阿塔朵。”
“你的名字很好听。”萧朗笑道:“姑娘虽然是胡人,但对于我们的话却非常熟悉,姑娘是什么时候来到这儿的?”
“太久了……”阿塔朵的眼神越过他,飘向窗外的那轮圆月:“久到我自己都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小时候在草原上看月亮,比在这儿要更近,更美。”
萧朗道:“那姑娘为何不回去?”
“用你们的话来说,叫身不由己。”阿塔朵道:“我家穷苦,小时候家人便将我卖给了一队从外地来的杂耍团,跟着他们游历四方。”
萧朗恍然大悟道:“难怪我与姑娘交手时,只觉姑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