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芯烧灼到底端,发出一声轻微的噼啪声,黯淡的光映照在身前人侧面高挺的鼻峰上。萧朗却没有抬头的勇气,两只眼睛呆滞地盯着对方宽厚的后背。
燕南回千算万算,也没能算得到这房中除萧朗外竟然还有另一个不速之客。
萧朗也算不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刚为阿木开始传功,燕南回便不请自来。听对方说有事相告,也没做多想,谁知道对方会当头丢下一个炸雷般的表白。
萧朗不知如何开口,穆云翳便也陪他一块儿沉默。今日萧朗为他传完功,他的功体便能全数恢复,又恰巧赶上一出好戏,因此心情极好。
他半边身子都隐没在阴影之下,嘴角微微勾起,一只手垂在身旁,食指有意无意地轻敲着腿侧。
好半天,萧朗才干涩地张开口想要缓解气氛:“咳……阿木,你感觉如何?”
穆云翳明知他说的是传功一事,却偏恶意要装傻看他窘态:“看得出全是他肺腑之言。”
萧朗面红耳赤:“我不是说燕南回!”
穆云翳嘴角笑意扩大:“哦?”
“今天这事……你不要向任何人说起。”萧朗艰涩道:“就当……是咱们之间的秘密,好么。”
“为何?”穆云翳道:“断袖之癖,并非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