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竟隐隐生出为虎作伥的惭愧之感:“抱歉。”
“我不会问你关于外界的事,只是一个人孤独太久了……也罢,或许过不了多久我便要死在这牢房一样的地方了。我不为难您,您走吧。”
老大夫心惊肉跳,这要是因为心情郁结而加重病情该如何是好。连忙劝道:“使不得啊,公子。你相信我,你的身体并无大碍。你放宽心,我替你好好调理一段日子便能好起来了。”
“真的吗?”
大夫点点头,萧朗这才虚弱地笑了笑:“多谢,那就有劳大夫了。”
老大夫又悉心叮嘱了几句,萧朗一一应下。他琢磨着病人的情绪应该是稳定下来了,这才收拾好药箱离开。
外头守着的人将他送走,又隔着窗朝里头望了眼,里头的人侧着身子躺在床上。
虽然是背对着,但看起伏呼吸平稳绵长,看来是又睡过去了。
人一离开,萧朗无声地睁开了眼睛。
他侧着身子,一只手灵巧地解开了那几包刚才偷来的药粉,用手指捻了一些,轻轻嗅了嗅。
真要多谢宋书烟平时总在他耳边唠叨。
萧朗轻笑一声,将药粉重新藏好。
喧闹的茶楼中,一个人影小心穿过喧嚣的人群,提着衣摆朝二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