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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祁一边站在树林的阴影里,一边时不时低头看自己手腕上的表,盯着那根分针都快盯出一朵花来。
“笃。”
等到代表九点的分针与时针重合的那一瞬间,另一边也传来了鞋底和树叶摩挲的声音,瞬间就让宗祁警觉的抬头,敏锐的看向来处。
站立在泥地上的人微微挺直了脊背,将自己从驼背的伪装中解放出来,他的身高令人瞩目,就连那双祖母绿般的瞳色也一如宗祁记忆中的那样。
虽然头发被头巾裹的紧紧的,表情冷漠而戒备,但是宗祁还是差一点落下泪来。
真好,能够重来一次真好。
他深吸一口气,这才险而又险的把自己的泪意全部逼了回去,但是宗祁之前的面无表情还是绷不住,变得十分复杂。
“标记是你摆的?”
克劳斯没想到摆标记的人是一个看上去这么年轻的青年,他直截了当的皱了皱眉,“克格勃什么时候还招过这么年轻的员工?”
宗祁:……
大兄弟你误会了,你们解体的时候我都还没出生,难不成你们克格勃还能玩胎教不成?
“我不是克格勃。”
宗祁按捺自己激动的心情,“克劳斯塞恩……”
结果他这一个名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