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这个自从母亲去世后从未流泪过的金发男人也红了眼眶,他像是一头被困拘在铁笼中的小兽,紧紧攥着宗祁的手,咆哮着发出悲伤的嘶吼,甚至掩过了战场硝烟的轰鸣。
“我还有很多话没有对你说……”
“伦敦的迪士尼乐园已经在建了,那里的灯柱上刻着我们的名字,不是威斯敏斯特公爵,就是拉斐尔和宗祁;上次你说很喜欢希腊毁在公元前的阿尔忒弥斯神庙,也许明年它就能在考古学家的复原中恢复它原本的模样;所以……”
“我爱你啊,宗祁(zongqi)。”
拉斐尔的声音沙哑的不像样子,里面的颤抖比天空中的雷声更甚。
“难道你要把我这样的人放任不管吗?把我,这样一个,从你身上学到了爱,又失去了你的人放任不管吗?”
“……”
对不起。
他想说对不起。
宗祁张了张嘴,抬起手去,开开合合的口中和喉咙似乎要发出什么声音,等他意识到自己的确没有多余力气的时候,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拉动脸颊上的肌肉,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
是真的蛮丑的,宗祁从拉斐尔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现在狼狈的模样,迷迷糊糊的想着。
真惨,上辈子没有在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