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不平的货物,疼痛从整个后背肩骨蔓延,那一瞬间,他的喉咙不自觉的“嘶”了一声。
他摔在地上的时候,磕在台阶下,咚的一声响,膝盖直接跪在了水泥板台阶边缘。
他还没在疼痛中缓和过来,晏起快步上前,一膝盖跪在他胸口,把他按在地上怒骂着:“确实,他是无辜的,那我呢?我不无辜吗?因为他的贪玩,造就了我的悲剧,那茫茫秋雨的夜晚,我等到大半夜,没人来接我,等我的……是我一生的噩梦。难道我不是最无辜的人吗?”
许菖蒲脑子一片发白,树下昏黄的灯光刺眼的照着,在他头顶上形成一团白雾。
婆娑的树影遮住了天幕,将月光遮挡在外,他就仰躺着看着天空,疼痛侵蚀着他的思维,占据着他的大脑,冷汗从额头滑落到头发里。
他耳边只剩下晏起一声声的控诉——“难道我不是最无辜的那个吗?难道我不该恨吗?”
这一度也是许菖蒲所以为的。
难道自己不应该讨厌他弟弟吗?难道自己不是最无辜的那个吗?难道我不该讨厌所有的人吗?
为什么从小到大,所有的人都在辱骂他是拖油瓶,为什么每个人看他的眼睛里不是厌恶就是疏离?
今天他跟晏起的对峙,不光光是晏起与晏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