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周容雪不见得想见他，他还是不去讨她的嫌了。
房间内祁睿还在无声哭泣，周容雪的眼眶也红了，良久她开口道：“你……你父亲。”
祁睿身体一僵，周容雪已经知道答案了。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不可能还活着，而她……如果不是天正拼死护着，她也绝无生还的可能，她现在还能感受到当时的恐惧。
她轻拍了拍祁睿的背道：“我昨晚好像看到厉鄂了，他是在这里吗？”
“是他救了你。”祁睿放开了她，“你已经昏迷二十多年了。”
说完指了指厉司琛道：“你还记得我……我哥哥吗？”
周容雪身体微颤了一下，随即缓缓转过了头。
厉司琛盯着她，她同样看向了他，良久她才开口道：“你……你是小司。”
他和厉鄂长的很像，周容雪一眼便认出来了。
厉司琛张了张嘴，一声妈却怎么也叫不出口，他只能轻轻点了点头。
周容雪似乎有些激动，她一把抱住厉司琛道：“对不起，对不起，宝贝，妈妈对不起你。”
这么多年她唯一觉得愧疚的就是厉司琛，她生了他却没有养他，狠心将他抛弃，多年以来不闻不问，她不是不想他，她只是不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