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在飙车。陆景瑜发泄情绪的方式有限,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极为野蛮和粗暴。桑榆低着头,不想去看车窗外:车窗上飞快地略过风景残影,短暂地像是岁月浮光,引擎轰鸣,犹如野兽低吼咆哮,试图吞天咽地。
她努力想要在车内稳住身形,但额头越来越昏沉,隐隐开始泛起不适感——似乎有一团火从她的胃部开始灼烧,顺着食道攀爬,逐渐盘踞到她的心脏。她很想要克服和忍耐,但胃里的感觉越来越明晰,似乎有蛟龙在翻江倒海。
好难受。
桑榆捂住自己的腹部,身体止不住地蜷缩和颤抖:太难过了。
陆景瑜坐在驾驶座上,他时不时从后视镜注视桑榆的情况,但桑榆一直在躲避他的视线。陆景瑜心中不耐,踩油门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他是三分钟之后察觉到桑榆的不对劲: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泛着奇怪的青白,身体也微微颤抖,像是在竭力忍痛。
陆景瑜想到桑榆的胃痛旧疾,第一反应就是她可能老毛病犯了。胃痛异常折磨人,陆景瑜也不敢大意,连忙下了高速,就近送医。
这边的医疗条件一般,陆景瑜连夜发动人脉联络本市专家,一个人跑上跑下,终于把桑榆安顿完毕。
看着病床上安睡的桑榆,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