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瑜昏睡了一天一夜,等到他重新醒过来,迎接他的又是全新的一个夜晚。
他缓慢地炸了眨眼,过了好一会,才能适应黑暗,重拾理智。
现在在哪儿?之前发生了什么?现在是什么时间?
意识自动播报:现在应当是在家,依照脸颊的触感,自己身下的这个是床。房间里光线很暗,窗帘没有拉上,但玻璃外面也是漆黑一片,时间是夜晚。
至于先前发生了什么,他又为什么睡在这里……
陆景瑜潜意识想要逃避这个答案,然而训练有素的思维已经抢先一步抛出“桑榆”二字。
从心脏处依稀传来钝痛,一路流窜到他的四肢百骸,让他整个身体又酸麻起来,包括他本该活跃过来的思维和神经。
他觉得累得很,他一点都不想动。有什么意义呢,是,他该工作,连他的生物钟都提醒他这个,他应该迅速返回陆氏集团,一路上把油门踩到底,注意路况的同时听新闻播报和手机录音,在最短的时间内弄清楚公司是否在正常运转,各个项目的推进情况,他的弟弟跟父亲有没有作妖……
是的,他应该。然而他的确不想了。
没有意义,牢牢握住权柄又能怎么样,陆氏集团称霸一方又能怎么样,他身边,甚至连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