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蒙蒙的双眼望向他，浅浅一笑，白皙透明的皮肤，精致如画的五官，还有那微挑的下巴，挺直的脖梗，处处透着自信和骄傲，只往那儿一站，哪还有一点村姑的影子呀？
明明就是一个惊艳的名媛佳丽。
就连丁文山也不由自主的走到孙女儿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她，眼里带着惊讶，“这裙子……”
杜一珍眯着眼睛笑，“你还记得吗？这是我跟你结婚以后，第一个中国年，你带我去上海大世界吃西餐……”
丁文山点了点头，“我当然记得呀！那时候你穿的这条裙子，整个大世界里无论是洋人还是华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你！那时候，你就像红豆现在的年龄……”
丁文山顿了顿。目光有些放空，仿佛整个思维一下子就回到了久远的过去，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我是说这条裙子，你怎么会留到现在？”
是啊？
杜一珍叹了口气，“我倒是想把咱们所有过去的纪念都留住，然而，经过了那么多年的动荡，不但岁月没有了，就连几张泛黄的照片也找不到了！这条裙子，是我凭着记忆画下的图纸，又趁着最近精神好，亲自裁剪缝纫的，本来想着，做好了，留给红豆，结婚的典礼上作为小礼服的，谁想到，今晚正好就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