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学校后门,抬腿就要往外翻。我屏气,悄无声息地溜到他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用的力道很轻,但他直接吓得直接跌坐到地上去了。只能说人一旦装惯了好学生,就会不由自主地变成真的好学生,翻墙这种事情做得太生涩了,一看就是新手。不像他小时候,蔫坏得很,跟他坐同桌,他能在前一秒把我椅子抽开让我一屁股坐地上,后一秒就能面不改色地、充满同学关爱地朝我伸手:“没摔到吧?要小心一点啊。”
是以当我叉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并质问“你在干嘛?”的时候,心里涌起一股隐秘的快感——这大概就是叁十年河东,叁十年河西吧,现在决定他生死的人是我了。以前他可劲儿用成绩把我按在地上摩擦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不过后来据他说,被拍肩膀的一瞬间感觉自己离当场去世只差一点点,见到是我之后,一颗心顿时吞回肚子里,跳得不能更稳健了。
不过我不太信他这一套说辞,因为起码在那个时候,他还是对我颇为忌惮的。可能我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让他觉得很危险,他为了封我的口,请我吃了好几顿校门口的小馄饨。我一边呼溜呼溜地喝汤一边玩手机,他看见页面,笑了:“你也用知乎啊?”
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