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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晟五岁登太子位,开经筵,世人皆道储君乃谦谦君子,却不知他装了整整十五年。
此时那层君子的面具揭下,他眸光淡而凉,如山雨欲来。
两人呼吸仍绞在一处,清河盯着他,徒劳地启唇,却不知该如何分辩。
她已在局中,无论她是否身不由己,从李晟的立场来看,很多事情都跟她脱不了干系。更何况,享有天下的少年储君,能懂她的身不由己吗?
她心念急转一圈,忍不住低低一叹。
李晟心想,她倒不是个能言巧辩的。
凉薄的吻落下来。
一点软而凉的触感从唇上蔓延开,像柔软的羽毛拂过,转瞬又被风吹散。
清河心底隐隐觉得,今日恐怕是绝无回转余地了。她数次绝处逢生,可再好的运气也有用尽一天。
果然加在唇上的力道逐渐加重,随后牙关被叩开,柔软却又强势的舌尖侵入,和她的纠缠在一处吮吸舔舐。舌根被吸得有些疼,却同时带起细密的酥麻,仿佛无心落下火星,一寸寸蔓延成燎原之势。
她纤睫一颤,阖了眼,胸口剧烈起伏。
他终于放开她,与她耳鬓厮磨,也有些低低的喘。
清河启唇,声若蚊讷,绯红面色却姣如新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