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苦笑,只觉得荒谬。
天地何其辽阔,江阔变态狭窄的爱是她从不想进入的囹圄,他却逼她走上歧路,不顾他们之间横亘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听雨,有个不算好的消息,你答应我听完要冷静。”尽管逼自己先冷静了一番,任天明还是很崩溃,他叁番两次欲言又止,眼底波澜涌动,凝眉开口,“你已经……怀孕四周了。”
颠覆性的信息接二连叁地冲击大脑,听雨睁大眼睛猛地抬头,她面色奇差无比,蹙紧了眉头。
听雨昏睡的时候,天明便已由这个孩子联想起到种种,他攥拳,竭力抑制住想立即去找那禽兽算账的冲动。
病房里的两人都如落冰窖,毫无一丝迎接新生命的喜悦,仿佛听到的是一条生命的逝去。
“我早该想到的,西碧山回来后我去了趟老家,再来找你,你们全家就离奇地搬走了……我联系不上你,找了派出所,没想到出来后就被人陷害进了少管所。”天明恨恨地咬紧后槽牙,“一定是他做了手脚,又趁你什么也不记得时故意诱导你……”
听雨垂眼抱住脑袋,许多画面在脑袋里砰砰爆炸。
她长长的睫毛掩住大半灰色的瞳孔,里边光亮消失殆尽。
“听雨?”任天明担忧地唤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