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把江家的保姆吓了一跳,又张罗着找衣服,又是拿了杯热牛奶过来,给他醒酒。
大厅里面,相框里放着江老生前的照片,正在慈祥地注视着面前这一幕。
折腾了好一阵,总算把这个祖宗给放到床上盖好了被子,云宿川也没开灯,在江灼床前站了一会,觉得自己该走了,可是挪不动脚,反倒又坐在了床沿上。
他在黑暗中凝视了江灼一会,见他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眉头微皱,便伸手轻轻揉开。
江灼的眉毛不粗,颜色却很浓,就好像画过一样,眼睛闭着,月光下密长的眼睫纤毫毕现,还有一点微微的上翘。云宿川知道他睁开眼睛更好看,但是江灼醒着的时候,他不敢这样盯着对方。
眼下这片刻的光阴,就好像偷来的一样。
手指离开眉心,又忍不住摸了摸江灼的头发。
江灼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偏了下头,云宿川只觉得手心被他的头发蹭了蹭,就好像在抚摸某种毛绒绒的小动物一样,让人心中柔软,不由得微微一笑。
他想起第一次见江灼的时候,他自我介绍,说自己姓云,天上飘的那个云。
长大之后聪明淡定的江大少那时候还是个傻小孩,没记住“云”,倒是对“飘”印象深刻,结果他成了飘飘,一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