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搂住他,告诉他“妈妈爱你,妈妈谢谢你,来到这世界上啊。”
他也不能避免地想起云宿川,第一次见面,云宿川像模像样地穿了个小牛仔的背带裤,胸前缝了个兔子脑袋,他拽着江灼道,“我叫云宿川,就天上飘着的那个云,你看看呀,你抬头看看。”
江灼坐在窗前的地板上,呆呆垂着头不理他,云宿川又像小狗一样跪趴在地上,从底下去观察他的表情:
“你怎么老不说话啊?我爸说,你说话了,我今天就能吃三块巧克力……哎,要不我把我爸送你吧,他特烦,我家不想养了!”
一股莫名的泪意直冲鼻端,他很少回忆往事,只因总是不断失去。
一张张面孔从脑中闪过,曾经想要为他遮挡住一切风雨的长辈大部分都已经去世,可他们又永远活着。也有的人无论生死,都一直在他身边默默陪伴守护。
不管过去多久,江灼都能清晰地记起他们的期待与爱。
有人欢喜,有人悲伤,有人离开,有人相伴。来路犹在,而去路,去路尚远。
江灼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泪眼模糊中,他看到高歌的军队继续前行,然后停下了脚步。
他们所站的位置面对着一处山洞,洞口几乎被各种杂乱生长的植物遮挡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