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这么久,真不知道是死不了,还是有人不让他死。
呕出血后,玉沁便直直地倒了下去,瞳孔涣散,唇边溢出黑血,扭曲的指尖搭在床边轻轻颤动,似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青毓见状半跪在榻边,抬起一手掌心贴在玉沁的额头上,不断释出白光,随着光芒的增大,玉沁面容逐渐平和下来,苍白干裂的双唇微微开合,无声道了一句:
谢谢。
微风拂进房内,扬起灰尘,在日光的照彻下四散飞舞。
青毓缓缓收回手,站起身,侧头看向一旁的夏星澜。
“入土为安吧。”夏星澜沉默许久,哑着嗓子道。
窗外树影婆娑,点点日光洒向床榻上的人,玉沁面容安详恬静,仿佛只是陷入了一场浮生大梦。
风起,拂落了枝头老叶,颤巍巍地随风飘洒而下,落在窗台处。
裴府罕见地挂起了红绸。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来来往往的丫鬟侍卫们面露喜色,来来往往间皆是脚下生风。
再过几日,便是老夫人的寿诞。老夫人才从寺中清修回来不久,裴云正打算好好替自家娘亲筹划一番,故而提前几日府中便挂上了红绸。
然而外界的喧嚣仿佛传不进那座偏屋内,连歌已经和裴云分房了好几日了。自从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