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是我这一生,最敬佩的人。”荀书道,“倘若他与我没有姻亲关系,只是一个同僚,我想必一定会支持他。可他是我姐夫,他做这些事情,必定会累及我姐姐。”
“所以我劝过他。”
姜羽竟不知道还有这一层关系,他当年既然不愿姜宣子改革,怎么如今又如此激进地要革新?
“最后,被说服的却是我自己。”荀书年纪不轻了,四十余岁,在这个年代人的寿命不长,活到六十都是高寿。而荀书许是心底积压的东西太多,这些年又为燕国鞠躬尽瘁,在这除夕夜万家灯火之下,于在清冷寂寥的祠堂之中,荀书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要老。
也是这一刻,姜羽才陡然发现,不过短短数月,荀书就老了许多。
清瞿瘦削的面颊,两颊凹陷,脸色微黑,脸上肌肉线条绷得紧紧的,一双眼睛却灼灼地盯着姜宣子的牌位。
“姐姐和姐夫一起来劝我,说这些事情总要有人做的。倘若能使得燕国哪怕比从前好上一点,他们便是为此而死,也心甘情愿。”
姜羽低声问:“所以他们是为此而死的么?”
荀书抿起唇:“是,也不是。”
“你父亲改革的力度很大,迅速激起了董氏一派的反弹,他们撺掇起百官弹劾他。国君其实是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