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想法。”
天色渐暗了,微凉的晚风从半开的窗口吹进来,檐下风铃微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叮铃铃,叮铃铃……好像十几年前嬴喜寝殿门口那个风铃,白色的贝壳随风摇动,轻轻撞击,发出脆响,一下一下,响在他的心里。而他还坐在阶前,抬头望着那风铃。
“在王后要我代替公子去晋国做人质时,公子是唯一一个不同意的人,他求了王后半个月,说他要自己去。”
“可是无论是为了公子,还是为了我母亲,我都不能不去。”
戚然明语气淡淡的,仿佛他说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事。人在面对极端的痛苦时,会在大脑里竖起一个屏障,隔绝掉那些痛苦的情绪。
“毕竟,像我们这样的人,生来就是贱民。倘若我连自己唯一的价值都不能发挥出来,那王后留着我,也没什么用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