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但寻常人可没有这个魄力,也因此对上这类人,通常是还没开始打就吓破了胆。
接了南宫绰一剑,戚然明的虎口被震得有些发麻,那麻甚至从手腕蔓延到了小臂。
他低头揉了揉手腕,旋即微微抬眸看了南宫绰一眼,突然发出一声微凉的低笑:“呵,力道不错。”
南宫绰一口气还没喘匀,戚然明又贴了上来,要与他近身战。毕竟距离越近,像南宫绰这样大开大合的剑法,便有些施展不开,力道也酝酿不足。而戚然明身法犹如鬼魅,剑术亦诡异出奇,总能从你想像不到的刁钻角度刺来。
南宫绰被他逼得节节败退,忍不住想骂人:“我跟你有仇吗?”
戚然明淡淡瞥了他一眼,剑势不止:“去年,你杀了一个人。”
“什么人?”南宫绰莫名其妙,他杀过的人多了去了,别说去年,他今天杀的人都不止一个。
戚然明一边与南宫绰过着招,一边语气平稳地说道:“宁坚。”
南宫绰眼睛微微一眯,想起来了:“你是说高阳那个守边将领?”
戚然明不答。
南宫绰冷笑一声:“战场上刀剑无眼,他自己无能,死了能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