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给你。只是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嗜睡症很难彻底根除,一旦出现极有可能伴随终生,只能缓解。”
“极有可能?你说话什么时候这么没准了。”祝杰问,“你就告诉我怎么治。”
“祝杰。”张蓉提醒他,“一个暑假你还不长记性!”
祝杰把头搁在方向盘上方平复呼吸。“我又不是同性恋我长什么记性?”
张蓉的声音像啼笑皆非。“我说你是同性恋了么?”
祝杰双耳向肩颈延展的肌肉面开始紧绷,僵持的紧张感顺肩线蔓延,硬邦邦拉扯着侧三角肌。
“那我们换个说法,你和薛业之间是超友情的普通同学关系。”张蓉缓了十几秒,“小杰,你俩从高一就走太近了,你家又早知道这个一门心思喜欢你的男孩儿,你怎么还不长记性?”
祝杰保持沉默。
“学会保持距离。”
“知道。”祝杰挂断电话,身边一片空荡死寂,只剩烟味和抽离的香水味留在副驾。他看了一眼东校门的方向,毫不留恋地将油门踩到了底。
薛业周日一早才回家,屋里有些潮气。全屋最珍贵的是那几箱训练装备,其中还有一半全新,连穿都没穿过。
搞体育很费钱,体育生都有囤消耗品的意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