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叉搭住椅背,脸埋进淤青的肘内侧。白色的工字背心勒出他整条后背的起伏,颈骨生动地凸着随均匀呼吸一起上下。
腋下特别干净。
全身除了胎记都特别干净。
他这样坐是怕睡得太沉。
祝杰挽上两只雪白袖口,腕扣直接卷到手肘,小臂一左一右支在冰冷的书桌边缘,平整挺括的白衬衫被背弓遒劲的肌型撑起来,薛业完完整整被罩在身下。鼻尖几乎要贴上他脖后的皮肤,时不时点触一瞬再立马分开。
皮肤底下随脉搏涌动的血流加热了香水的挥发。
冥府之路,他的。
闹钟铃声响得刺耳又突兀,薛业醒得不慢,大脑再没有云里雾里的昏涨感。只是这个姿势睡两个小时胳膊麻了。
他向后调整姿势,惊然发现两只手撑在桌边,操,身后有人。
那个重量很沉地朝他压过来,脖子后面有热气。不是做梦,是熟悉的沉重感。
祝杰伸手撩起一把刘海,下巴将颈窝压满。“我是谁?”
一睡醒就听见杰哥声音了?薛业的耳膜随着心跳一起震动,脊椎骨一条直线震成一段段的,自觉地挺了挺背。“杰哥?”
“我让你动了么?”祝杰用下巴压住薛业的颈动脉管,数他的心跳。薛业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