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径?田还是径?”祝杰转向他,没有赘皮的眉弓高挺,全都是汗。
“啊?”薛业后悔没准备好纸巾,“都聊,他说他不懂,我随便科普几句。杰哥你现在都国一标准了?”
祝杰任汗珠往眼眶里倒流,不擦。“给他科普什么了?”
薛业开始在运动包里找纸巾。“科普1500米中长跑。杰哥,刚才那个黄胜是一中的吧?入场式我看不少一中的人。”
“嗯,熟人不少。”祝杰从他手里接过纸巾,抬手一张贴住薛业前窄后宽的扇形双眼皮,“这么热?你的水呢?”
“不算太热,就是忙,我负责的观众区不好找洗手间。”薛业嗓音略哑,回答了不下一千次洗手间200米右转再左转,“水给唐誉了,让他帮我拿一下。杰哥你睡醒之后下午还……”
“闭嘴。”祝杰微一偏头,汗水从撑起圆寸的高颅顶滑下来。
“哦。”薛业静音,跟着往运动员退场通道走,嘴里总想咬烟。以前可以同进同出,现在只能把人送到这里。
走着走着前面的人停了,薛业赶紧刹住。祝杰往左边看,他也往左边看,一台自动贩卖机。
只不过经历了人数庞大的运动员的洗礼,矿泉还剩最后一瓶。
“手机给我。”祝杰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