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原。”祝杰的田径黑背心湿透又干透,污渍散出酸苦的难闻气味。薛业吐的不止是水还有没消化的早点残渣、胃液,差点把自己呛死。
苏晓原定定心神小步瘸着上前。“薛业他好了吗?”
“他?你俩熟么?”祝杰动手很快。
苏晓原趔趄着退后一步,重心不稳刚好倒进张钊怀抱。这轻轻一推,张钊最后一根理智线绷断了,比赛、名次、赛前守则,通通没有狠揍丫一顿重要。
“张跑跑张跑跑!”苏晓原用身子拦他,“你别打架!”
“祝杰,今天咱俩必须死一个。”张钊扯了运动员证件,侧腹被苏晓原拽住。
丧心病狂,苏晓原一个弱不禁风的小瘸子,张钊万万没想到祝杰上手推他。
“张钊!”苏晓原伸开臂展作老母鸡状,“你再这样我生气了啊!”
“宝贝儿你让开,打完了我跪着认错。”张钊拎起苏晓原的后脖领往后拽,祝杰就在1906的门前站着看。
疯了,在等他动手。
苏晓原不可能让他俩打,这俩人每次大动干戈都是两败俱伤,从前是中学生,现在是两个狂劲的大学生运动员。“张钊你别,我害怕,我最怕人打架了……张跑跑。”
这招永远管用。张钊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