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受伤?”祝杰先是脑中一片空白,全身血液奔涌向心脏去,双手急速变凉以致发麻,“哪个医院?你去看过他?”
“嗯,本来高考之后约好一起划船的。”苏晓原点头,“他说自己是被人打了,究竟为什么被打我不知道。”
被人打了。祝杰偏过头去,舌头滑过口腔内壁往上顶,形成一个凸起。
“谁干的?”祝杰转过来,犹豫了一下,声音像最薄的纸张那么脆,“严重么?”
“严重,吓我一大跳。”苏晓原点头,他猜对了,祝杰根本没有嫌弃过薛业,“他的腰受伤了根本站不起来,只能躺着,说是腰椎的问题。我去看过他好几次,最后一次他在准备出院,刚能站直。”
苏晓原等着祝杰再问,可祝杰没有,只是把手里的日料餐布攥破。他是愤怒吗?不是,他只是整个人僵在那儿了。
“他不让我说,所以我连张钊都没告诉。你可千万别说漏嘴,不然我俩就绝交了。”苏晓原看向1906的方向,继续当告密小喇叭,“我摸过,摸不出来,但是往下按按他就疼了。你也摸,然后说是摸出来的千万别把我卖了。”
他等着祝杰说些什么,但祝杰仍旧一言不发。别过脸,汗从耳后往下滑。
“你心里摸摸正,薛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