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振海问道,面前正襟危坐的是司机。
“嗯。”祝杰下意识摸向裤兜,有一块突起,“队里开会挨批了,刚回宿舍。”
“开会挨批了?”祝振海盘起腕口那串天眼,一颗颗捻着它,“哪个领导批的,我打电话敲打。”
祝杰的手往兜里摸,果然一块黑巧,薛业偷着塞进去的。嫌自己嘴里苦了?
“没谁,你不是说不搞特殊化么?”祝杰撕开包装,苦的,不甜。高一时薛业偷摸往自己包里塞巧克力被抓,拼命解释吃这个对跑步特别好。
好个屁,那天是情人节,他的生日。
“穆杉说你的旧伤复发了。”祝振海不轻不重地提起这事,“别瞒着家里。”
“你和学校联系过?”祝杰问。他爸能联系穆杉,就联系过其他人。
祝振海看向在厨房杀兔子做菜的赵雪,护士出身,兔子死得毫无痛苦。一个很小的小女孩帮忙扔兔毛。“你妈妈关心你,问过穆杉你的伤。她替你向穆杉开了三周假条,先休息。”
“不需要。”祝杰一字一咬牙。
“需要。”祝振海说,“有空多回家住,也不和你妹妹说句话。”
“没话说。”祝杰看脚下,4岁的妹妹和没有一样,是死是活对他没区别,“没事我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