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憋出什么邪火。薛业你自求多福吧。
“睡不着你戴耳塞。”祝杰说,眼神落在薛业脸上,“睡觉,顺便想好怎么谢我。”
“哦。”薛业从跪姿趴下,舒舒服服转平躺。突然他惊觉有点地方不一样,后背好像能用上力气了。操,那帮老畜生这么神的吗?
“杰哥,杰哥。”薛业又翻一次,鼓起勇气伸手触碰另一张床上的人。
祝杰假装不耐烦地翻过来,守着几立方米的空间和薛业趴着互看。“又怎么了?”
“晚安。”薛业将手收回,金属腕带硌着铁栏杆,“没正经说过,我说一次……试试。”
“你能有点脑子么?”祝杰绷紧的嘴角动了动,脸低了又低,“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薛业小声问。
“嗯,就是晚安。”祝杰捉住他动来动去的左手,“你能老实会儿么?睡觉。”
和杰哥手拉手睡?杰哥浪漫,不愧是他。薛业主动把拳头往里送了送,不舍地合上眼皮。
黑暗中,祝杰小心挪动着粗糙的手指,几次试图将薛业的拳完全包覆。可薛业不是女生,两人的手差不多大,骨节俱是明显,源自幼年训练不当造成的关节囊损伤。食指外侧和拇指内侧有薄茧,蹲踞式起跑留下的。因为他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