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业端粥过来,疼吗,这两个字就在他的嘴里但是问不出来。
“杰哥你慢慢起来,喝碗粥再睡吧。”薛业吹着粥面,“我查了,轻微的脑震荡除了吃张蓉买的那些药,就是休息。”
“没那么严重。”祝杰自己坐直,倔强地不用人扶着,“你又不是没伤过。”
薛业又把粥喂给了自己,米真香:“我没伤过脑子啊……”
“我他妈脑子好着呢。”
“不是。”薛业又喝一大口,“我没伤过脑袋。杰哥你这个肿是发起来了,明天估计最严重,周一上课必须包着绷带。”
“包,无所谓。”祝杰抿一口粥,“钱,我还没点,你一会儿点清楚,找个地方收好。明天我去银行存现,存你卡里。”
“嗯,我听你的。”薛业喂过去,每一勺都心酸,“杰哥,要不你……别打拳了,我家有钱,真的。”
祝杰慢慢往下咽,鼻梁是从前的两倍高:“揍你了啊。你有力气吹粥,不如吹吹我。”
“吹啊,行。”薛业对着肿起来的半边脸呼气,轻轻吹过去,“我怕给你吹疼了。”
“不疼。”祝杰把碗夺过来,一仰头喝干净,“陪我躺躺,继续吹。”
薛业这样一吹好像真的不那么疼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