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了。
到了姥姥家的楼下,打表计费78块。薛业拎着爬上楼梯,鼻腔里,是冬天特有的石灰地的潮气。别人家的防盗门上都贴对联、迎财神,只有他家的门,光秃秃。
门开开,他恍如隔世,我回来了这四个字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家里不脏,只是落了灰。
从前封闭训练,只有寒暑假能回家,薛业总是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在难得的假期里大扫除。现在他懂了,家是要用心打扫的,落了灰,心里难受。
难熬的沉默过后,薛业关上了门:“我回来了,春节快乐。”
只有他自己的声音,屋子里过分安静。
祝墨一边跳着走,一边喝着奶茶,还是哥哥坠好,别人都不买,杰哥给自己买小豆豆。进了熟悉的社区,她认识路,开始朝家的方向跑,突然身子动不了了,被哥哥拽住小书包。
“哥哥我们到家啦。”祝墨说,早上被薛业特意打扮过,穿得稀奇古怪。
那栋别墅就在眼前,那扇门,祝杰看都不想看。他蹲下来,嘴角很怪异地抽动着:“你先回,跑过去敲门。哥哥还有事没办完。”
“啊?”祝墨摇摇头,“哥哥不想妈妈?”
祝杰捏紧了拳头:“想她,但是哥哥先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