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杰哥问,为什么手语的语序会像英文?
自己说,因为我是和我妈学的,是听障人士用的自然手语,许多手语习惯也是我妈教的。相当于咱俩用同一种方言。
再然后,自己像镜面,重复地、慢速地纠正杰哥的每个手势。还教杰哥打“我喜欢你”,结果被摁在座位上一通挠痒痒,笑得死去活来。
现在薛业睡醒了,他想稍稍动一下又被压回去,被抱得好紧。
一个滚烫的怀抱。
祝杰做了一个梦,梦见大学军训时自己到处借手机,换了好几部给薛业打电话,永远不接。高一军训时每晚都会下暴雨,大一军训刚好反过来,是连日的暴晒,一个格外热的暑假。
无休无止的蝉鸣和稍息立正让他心烦,他捏着别人的手机,想给薛业发个短信,让薛业接电话。
但是最后没有发,他太自信了。因为薛业接连不断的好感,在三年时间里给得太满。他像一片沙地,普通的示好和温暖就像一滴雨,薛业用高密度的情感输出,为他搬来了一片汪洋。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失去薛业,会有一天找不到他,会分开。只要开学,见面解释清楚就可以了。他幼稚地认为自己和薛业的关系还会和高中一样,不点明、不道破,继续做连体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