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喜欢上海,可我要是去了,大概先被我爸一家唠叨死。况且,我还想和你一起上首体大。”薛业捏着旁边的手,不再说了。
彻彻底底交代完毕,再没有什么事瞒着。人的精力和时间有限,薛业只想把有限的东西,分给重要的人和体育。
床边一地烟灰,祝杰拿起一瓶水,两个人喝。
“不去就不去,又不重要。”祝杰压着火,无数发不出去的火。但这些都不重要了,薛业的人生,以后由自己管。
“杰哥,你为什么也回来了啊?”薛业突然发问。对啊,大年三十除夕夜,杰哥怎么回来了?这不对劲吧。
祝杰先是不动,几分钟后仍旧不动,侧脸的轮廓线隐隐在动,咬着后槽牙。
“和爸妈闹翻了啊,禁赛的事。”他看向薛业,五指分开撩起刘海,柔软的头发挠着他的指缝,“没大事。”
薛业却不信。
“不会吧,禁赛的事再大,春节也要一起过吧。”薛业冷不丁地翻个身,“再说不就半年嘛,还有4个月就解禁了。禁两三年的运动员多得是,他们干嘛和你这么大火气?”
祝杰笑笑:“没火气,我不愿意回去,烦。”
“真的啊?”薛业半信半疑,“祝墨送回去了?”
祝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