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屏幕停在体育频道。
“小杰是跑步的,他可喜欢跑步了,随我家老头子。”彭梅看着电视,想到许多往事,“娃娃,你是练什么的?”
薛业耐心地重复:“跳远的,男子三级跳,就是那种……彭登、彭登、彭登,跳沙坑里。杰哥牛……牛掰,我没他跑得快。”
“他跑得很快的。”彭梅总是笑眯眯,从茶几底下翻出一本相册。相册的封皮十分破旧,与这个家的规格严重不符,只有经常翻看才能把浅蓝色的帆布皮磨成白色。
“给你看看我们小杰。”彭梅翻动扉页,“这个是……是他爸爸,练散打的,诶唷,那个苦啊,练的鼻青脸肿。孩子喜欢,我就让他练,拿过好多奖牌,都在屋里摆着呢……这个是小杰刚出生……”
“这个是……杰哥?”薛业太过惊喜,霸着相册看了个遍,全都是杰哥的照片。
只是他没想到,刚出生的杰哥就进了保温箱。
“小杰妈妈是难产,生了两天也没生下来,最后动了手术。”彭梅摸着相册,“也是受了苦的。我家老头子,那阵子天天拜菩萨。”
薛业把那页赶快翻过去,不忍心看猫一样大小的杰哥在保温箱里插呼吸管。再往后翻就大了许多,趴在床上抓周。
薛业笑了:“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