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他。”祝杰把薛业的手从兜里抓出来,不管多强大的受害者,哪怕多年过去,面对施暴者仍旧抵触。这是正常现象,需要更多的时间来修复。
“薛业。”他紧紧地抓住他,“没事了。”
“嗯,没事了。”薛业点点头,一路不再说话,冰凉的身体徐徐转暖。刚刚一瞬间的惊慌是连自己都没料到的,几年过去,原来那个人一直扎在心里,恶心。
到了家,薛业倍感自在。这是他和杰哥的家,还没有杰哥爷爷奶奶家的一间客厅大,这是他最后的安全岛。
收拾得很干净,一看就知道张蓉来过。沙发床上散落着几枚蓝色的蝴蝶发卡,祝墨很喜欢这些。祝杰把妹妹的发卡收了起来。
只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妹妹,她的妈妈是赵雪。
赵雪,她是真的没有精力管女儿了,在治重度抑郁症。祝杰从未试着去了解过这个女人,现在却有些同情。重度的抑郁症吸收了她的生命力,不要说带祝墨,她连动一下、走一步都不愿意。姥爷曾经也接收过重度抑郁患者,祝杰见过他们的样子。
和赵雪差不多,不绝望,但是眼睛里也没有希望。
“杰哥,我想和你好好聊一聊。”薛业恢复得差不多了,“我刚才是吓着了,现在完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