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他们马教练让我脱衣服,摸我,还让我亲他……他们说,那你躲远一些不就好了,一个男孩子有什么可占便宜的,他怎么不找别人。”
薛业心口剧痛。他懂,当年体校的流言也是这么说的。
“他们不懂,只要还在马晋鹏手下训练,这种事……根本躲不开。”任英博再一次侧过了脸,“我爸妈很老实,他们不相信教练对我做下三滥的事。他们还说……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让马教练误会了,还让我去解释……可我做错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薛业摇摇头,面前的人和自己的痛苦在重叠,“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没有用,咱们的事没有证据,告不下来他。”任英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和薛业同样的表情,“肯定还有别的人,肯定有,只是没有人愿意站出来。毕竟这种事……说出去不好听。或者他们的家长和我爸妈一样,觉得男孩子让人碰一下没什么大不了。”
薛业连没事了三个字都说不出口。他们没有证据。
晚上回到宿舍,他被祝杰摁在了椅子上。“任英博和你说什么了?”
“说了些他自己的事。”薛业无精打采,“杰哥。”
“说。”祝杰知道他一定有心事。
“杰哥,你说……